不过这句话也不算瞎恭维的胡话，程澈这具身体的底子不错，先不计较那些明明五官出色却相貌平凡的脸，光是新的磁性满满的声音就足够勾人心弦了。
“你喜欢？”男人倏地脸贴得极近，唇角勾起一抹坏笑，惊得苏念一面疯狂挥手拒绝，一面身体节节后退。
都要缩出双下巴了。
瞧见她这没出息样儿，程澈嗤笑一声，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映着她焦糖色的眼瞳仔细地看了看这张脸，才退回去颇为自恋地喟叹道：“不愧是乙女游戏，一个路人甲都设计得帅气逼人。”
“就你？”女孩见不得他尾巴翘到天上，冷哼一声，眼神不屑地上下打量他。
“不是我，是程澈。”男人笑了笑，一瞬间他的脸在视线内模糊起来仿佛被笼上了一层雾气，刹那又消退得一干二净。
抬手揉了揉眼睛，苏念怀疑自己可能是熬夜太久眼花了。下一秒，那张邪气凛然的面庞骤现在她眼前，使她嘴里那些准备好了的刻薄词语上下没了去处。
“……程澈其实也是攻略对象吧？”她吞吞吐吐了半天，眼睛却低下不敢再看他了。
“如果你想……”他拿捏人心倒是一把好手，话永远说一半，含糊暧昧而又不显轻浮。
“不想！”苏念摇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她再抬眼去看男人，已经是先前那张泯然众人的脸了。
女孩越发肯定这人有点东西，嘴里也愈发殷勤起来，她眸光清亮地望着他，言笑晏晏地讨要吩咐:“接下来要怎么做呀，程澈大人。”
程澈以前位高权重惯了，没人敢明面上巴结讨好是因为他脾气冷硬不喜欢，现在遇到一个谄媚逢迎的，反而觉得新鲜。
他瞅了瞅她弯弯的眉眼和亮晶晶的眼睛，心痒想摸，又顾虑到两人才缓和下来的氛围，故作沉稳地清咳一声，“参考游戏剧情，我们给乔煊一个他喜欢的剧本。”
“用原剧情不行吗？”苏念脑海里回顾了一遍她看过的游戏剧情，觉得依照本来的轨迹也能顺利拿下那五颗星。
“原剧情太慢了。”男人眸光微闪，有理有据地拒绝了她。
更何况原剧情里苏念和安景明的纠缠太多了，万一她再续前缘陷入恋爱脑，乔煊的星就不好拿到了。
程澈见女孩不说话，以为她不想，又补充了一句:“虽然我现在有了新的载体，还是不能保证不被世界意志发现。”
“也是。之前你做系统的时候也因为‘病毒入侵’，收到指令去接受检查了。”苏念通过1.0留下的记忆，有看到过他露馅的那一幕。
正当她想顺势嘲笑他一两句，突然发现了记忆里一个一直重复但是被她视为平常忽略的一点——她是进入了那片布满评论的空间才想起一切的，而苏念1.0进入过那个地方三次。
整整三次，她都没有弄明白自己是个纸片人的事实吗？
不可能！
女孩又仔细地回想了下，1.0时期这个空间不是这样把评论罗列出来，而是杂乱的声音，男声与女声重叠着出现。
如此状态下，1.0所能获得的信息就大大减少了。
更为重要的掩饰是，1.0醒来都会忘记这些内容，以为是一场噩梦，系统甚至会帮忙隐瞒告知她——那是系统升级的副作用。
为什么程澈要这么做，是它本身系统带有的“合理化奇怪的事”，还是他不想让1.0觉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