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潘小说馆>仙侠>大昭皇朝艳史(续) > 135、恨毒白眼狼,情人之间生分;私会娇娃窃玉偷香起Y兴Y火
    李凤吉的脸色阴沉如水,他接过小喜子倒好的热茶,喝了一口,冷嗤不已,继续道:“本王的儿女定亲,都是本王殚精竭虑地筹谋,如今秦王这个亲爹还没说什么呢,父皇就主动跳出来给淳烨那小子选了一门好亲事!铁勒王后的嫡哥儿、王太子的胞弟,淳烨有这样一个身份尊贵的正君,秦王有这样一个亲家,父皇还真是对自己的这个长子没说的,归根结底,唯有秦王才是父皇的好大儿!我们这些兄弟都是捡来的!”

    虽然泰安帝还只是私下对李建元透了个口风,并没有将此事拿到明面上,铁勒那边甚至根本还不知道,但李凤吉很清楚,只要泰安帝派人去铁勒提出此事,铁勒汗王是绝对不会拒绝的,若说是给王太子定下太子妃,铁勒汗王或许还会犹豫,毕竟那会是将来的国母,牵涉很多,但如今是给王侍子定下夫家,那就与铁勒内政无关,只要门当户对,铁勒汗王势必会答应,所以这门亲事是肯定能成的!

    小喜子见李凤吉满面阴冷,便劝道:“王爷不必动怒,皇上这偏心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王爷又不是才知道,犯不上为此气恼……”

    李凤吉深吸了一口气,生生忍住了满腹不快,却还是做不到心平气和,眼下只有小喜子这个绝对的心腹在跟前,李凤吉自然不用避讳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遂冷笑道:“本王这个爹啊,估计也是前世不修德,这辈子才会遭了报应,对待别的亲生骨肉平平,倒是偏偏对不是亲生骨肉的掏心掏肺,还把那嵯峨滢一个下贱淫妇当成心肝宝贝宠了这么多年,估计这老匹夫上辈子指定是造了孽,才会有这现世报!”

    李凤吉说着,按捺着满腔怒火,起身下炕,在地上反复踱步,把泰安帝骂了个狗血淋头:“好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初若不是母后,若不是曾外祖母静昌大长公主,若不是西氏,如今这皇位上还不知道坐的是谁!结果一朝得了势,就三心二意起来,把个偷汉子的贱人宠得无法无天,当初对母后信誓旦旦,会立她所生之子为太子,如今却背信弃义,态度暧昧,当真是无情无耻之极!这样的人也配做皇帝,也配做男人?!”

    李凤吉骂得毫不留情,再想到自己从冯绾那里得知,自己后来还是将皇位传给了孔沛晶所生的李嘉麟这一脉,让孔沛晶的子嗣登基为帝,坐拥江山,哪怕再喜欢其他的侍人,也还是没有违背自己当初对孔沛晶的誓言,心中不禁越发唾弃泰安帝,他知道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归根结底,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去做的,尤其身为男人,怎能对内眷食言而肥?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对结发之妻郑重承诺过的话,怎么有脸再咽回去?但泰安帝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却恬不知耻地硬生生做到了!

    骂了一阵子,发泄出胸口的怒气,李凤吉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缓缓坐下,眉头轻皱,沉默了片刻之后,才慢慢地扬起了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是了,自己有什么可气的,明明早就知道那个人是个什么德性,为了这种所谓的父亲,发火把自己的身子气坏了岂不是犯傻?根本不值得,反正以后自有痛痛快快出气的时候,到那时,自己和母后这么多年的委屈尽可以全部发泄出来,自己不着急,一点也不急,就这么继续父慈子孝地演下去就行了。

    想到这里,李凤吉的眉眼间不可见地疏散了几分,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拿起茶杯,慢慢啜了一口已经凉下去的茶水,眼中一片平静无波,只有一片浓稠的幽黑,而此时秦王府,李建元接过自幼就在身边伺候的心腹太监奉上的热茶,之前李凤吉还在的时候,李建元眼角眉梢俱是情愫,就连嘴角的弧度也透着温柔,但这会儿他面上神情却是难辨,喝了一口芳香四溢的热茶,半晌,才缓缓道:“本王看得出来,阿吉心里不舒服了……父皇这一下,让阿吉与本王生分了。”

    太监轻声道:“主子容奴才多一句嘴,自古以来在权位面前,父母也好,妻儿也罢,统统都是靠不住的,又何况情情爱爱?晋王虽然与主子有情,但主子心里也该有个计较,有些东西能让,有些可万万不能啊。”顿了顿,又继续道:“奴才说一句大实话,将来主子坐了皇位,晋王就是主子一个人的,谁也碰不到一指头,但若是晋王坐了皇位,主子莫非还指望咱们这位风流成性的四爷为您守身如玉不成?到时候三宫六院佳人无数,轮也未必轮得上您,时间长了,说不定那位就喜新厌旧,慢慢把主子抛在脑后了。”

    李建元道:“本王心里有数。”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微闭上了双眼,心情有些复杂。

    ……

    转眼天气渐渐褪寒,只不过初春料峭,仍是凉浸浸的,还没有什么暖和气儿,且说这一日李凤吉下了朝,换了家常衣裳,左右也是无事,便信步往后宅去了,到孔沛晶那边看孩子。

    李凤吉带着小喜子还没走近,就听有笑声隐隐传来,正好这会儿一个中年侍人手里捧着匣子过来,看见李凤吉,忙恭敬见礼,李凤吉认得这是孔沛晶的陪房,就随口道:“里面怎么听着嘈杂,乱糟糟的。”

    中年侍人忙道:“回王爷的话,西侧君、巫侧君、司徒庶君、边郎侍、还有三位良侍都在王君这里玩呢,在空地上踢毽子。”

    李凤吉一听,不禁皱了皱眉,道:“怎么不在屋里?把桌椅撤一下,地方也够用了,外头还冷着,今儿也有风,这些不省心的小蹄子也不怕受了寒。”

    中年侍人赔笑道:“王爷莫急,王君叫人设了围幕幔帐挡风,还有火盆呢,挡了风又暖和,不妨事的,况且年轻哥儿还是多活动活动筋骨才好,比闷在屋子里强,再说人动一动也就热了。”

    李凤吉这才微微点头,又见中年侍人捧着的匣子十分精致,显然里面装的不会是寻常物件儿,就道:“这里头是什么?”

    中年侍人答道:“程庶君眼看着临盆的日子也近了,王君打发老奴给程庶君送些滋补之物,专门用于侍人产后调养身子的。”

    李凤吉闻言,心中满意于孔沛晶的周到,便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走了,自己带着小喜子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来到院中,就见前头空地上果然围了一大圈儿挡风的半透明玉色绡帐,帐内四角各自置了火盆,影影绰绰能看见里面有好些身影在移动,同时清脆的笑闹声传出来,李凤吉见状,就扬声笑道:“你们倒是会乐呵!本王苦哈哈地上朝,你们在家里玩耍作乐,这日子可真是过得比本王还快活!”

    不等众人反应,李凤吉就继续道:“不必出来,你们继续玩,本王进去。”说着就大步走了过去,从绡帐一边供人进出的口子钻了进去,就见里面空间宽阔,后宅的侍人们除了怀孕的程霓葭之外,全部都在这里,大家围成一个圆圈,正在踢毽子,这般九个穿戴打扮各不相同的美侍个顶个都是难得一见的丽色,此时聚在一起,仿佛把整个空间都照亮了。

    穿着红香小羊皮靴的孔沛晶轻轻巧巧地一脚将毽子高高踢起,让毽子飞向对面的西素心,目光这才转到李凤吉身上,道:“王爷下朝了?先等等,我们再玩一会儿。”

    “行,你们继续玩,本王瞧着也挺有意思的。”李凤吉笑着看西素心一手提着衣摆,忙不迭地抬起小脚照着飞过来的毽子就是一踢,把毽子直接踢飞到边琼雪面前,又被边琼雪踢向了白芷,惹起一阵欢声笑语,李凤吉含笑看着这一幕,他有很多心事,更有很多明面上和私底下的事情要忙,但他喜欢看自己的家人们无忧无虑的快乐模样,或许人就是这样吧,往往自己缺少什么,就想让自己在乎的人们拥有什么。

    侍人们又玩了一会儿,眼看着快要出汗了,便纷纷回屋,中午大家聚在一起吃了午饭,饭后又闲聊了一阵,李凤吉看了看时间,便借口有事,回到前头自己的住处换了一身衣裳,做普通富家子弟打扮,一个人也没带,独自出了王府。

    嵯峨氏,某僻静院落。

    嵯峨敦静穿着一身素色衣袍,发式简洁,只插着玉簪,浑身上下没有什么首饰,作带发修行的打扮,尽管如此,依旧是眉横春山,眸映秋水,那一派婉转韵致,叫人不免心旌摇曳,此时他坐在炕上,面前摊放着一本道家经典,他却无心细读,一颗心早已经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不时往窗外看去,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一般,平日里服侍的下人都被他暂时打发了,这会儿周围一片安静,确保不会有人来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