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简成轻轻吐气:“实在不必。”

    “凭你汉人生的野种,也敢羞辱我?!”

    说着从袖子里掏出冷焰火射向空中,“我还当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冲昏头脑,是我失算了。”

    “像你如此冷血之人,新婚妻子都可利用,哪里有心?今日你若不想损失再惨重些,就识相收手。”

    “你,是不是在召唤他?”穆简成后退一步,整个人走进火把照不到的地方,只留下一道挺立的侧影。

    看到埋伏好的大将出现在这里,慕容准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听穆简成幽然道:“方才练兵,路过你附近的营地,知你找他,所幸替你带来了。”

    慕容准带前锋开路,副将在后方等待时机,是事先商定好的计策。

    “你的副将已经倒戈,现今大哥手里这支队伍是我的。”

    “穆简成,你这样做就不怕族长族老们嗤笑?!”

    前世为博一个贤名,穆简成的的确确隐忍良久才从右贤王这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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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回觊觎已久的骑兵,但是重活一次,他突然很累,真的很累,他只想快一些丰满羽翼,把林风眠接回来,至于外人的眼光和批判,他不在乎,更懒得伪装下去。

    反正天下早晚是他的。

    “好,算你狠,”慕容准点头道,“但是你别忘了,我的七成兵都没有来,他们的族人世代忠于我母族,永不背叛,今日我若战死抑或被囚,他们穷毕生之力,也会为我报仇。”

    这威胁,明目张胆。

    “谁说我要杀你?”穆简成却勾唇一笑,一字一顿道,“右、贤、王。”

    这三字自他口中说出,使人不寒而栗,望进那对永远也看不透的眼睛,慕容准忽地领略到他的用意。

    是啊,只要自己还是右贤王,还握有草原上的一分布政之权,穆简成就仍是那个友爱兄弟的新汗,那些墨守成规,或是野心勃勃的臣子们,仍会尊他为王。

    他算准了自己不舍这份权力,算准了他的生性,才敢如此大胆一搏!

    慕容准紧咬牙骨,额头青筋突起,半晌无言,除了接受穆简成指的路,别无第二条路。

    “好,我走,只是你要知道,今后鹿死谁手,天下是谁的,还未可知。”

    “我们走!”

    “错了,”穆简成缓缓开口,“是你自己走。”

    慕容准脸色一白,险些忘记,自己的人就在刚刚叛变了……

    父汗活着时,他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他要牢牢铭记此刻的感受,待有朝一日全部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