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傻了不成?上官容澈一介凡女,她们竟然都听从她的,这样下去岂不是死路一条。”

    落身于安全地带的君容若将这一幕全然收在眼底,着实不能理解一个女子,一个普通的,甚至还有些幼稚的少女,为何会如此能一呼百应。

    这些人当真信任她到连命都可以托付?

    收了长剑的女子立身于她身旁,见这一幕眼底浮上些撼动。

    或许这就是有些人独特的魅力吧。

    她如是想着,可清楚君容若对上官容澈的恨意,没有说出声来。

    侍女小心翼翼的朝身前朗身而立的少年望去,暗夜中的清风扶起少年映着金莲的黑色长袍,猎猎作响。

    少年人身姿挺拔,视线落于那侧火光通明的地方,久久未曾动作。

    ------

    “啊,卷上了!”

    “卷上了卷上了!我们都有救了!”

    “谢谢上官小姐!!”

    “呜呜,捡回一条命,谢过上官小姐。”

    乌黑的长鞭于月色下蔓延伸展,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润的弧线,于倒塌的隧道尾部直直缠绕盘旋了三圈,明明是在普通不过的鞭子,可现今却像是玄铁一般,与主人一齐坚实的稳在原地。

    上官容澈小脸憋得通红,手腕用力抵在窗子边缘,全身都在使力,同样也就更能感受道手中嗡嗡作响的乌玄鞭。

    她白嫩的掌心被磨出些血珠来,于暗夜中悄然无息的出现,又不舍分毫的被鞭身舔舐而尽。

    似乎除了她自己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依托在乌玄鞭之上,吮吸了主人的血液后战栗着、狂欢着,同时出了大半力道,以至于连重达百吨的隧道都能被她一个□□凡胎的女子拉住。

    百姓欢呼着,一个个手脚麻利的顺着边缘爬到隔壁楼宇之上,百十号人,无一人伤亡。

    待见到他们都在对面挥舞着手臂呐喊,上官容澈才收手,汲取了血液的乌玄鞭似乎格外激动,瓮声而又驯然的缩回上官容澈身边,像只讨巧的狗子一样盘在了她腰上。

    上官容澈费力太多,来不及思考自己的鞭子怎么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收回之后因着乌玄鞭力道太大,甚至还隐隐感觉到有些晕厥,还未向后仰到就被人揽在了怀里。

    齐重河紧皱着眉头,“澈儿,此地不宜久留,我抱你离去。”

    “不必,我只是一时有些头晕。”

    上官容澈神色复杂的垂头看了一眼乌玄鞭,拇指上它冰滑的鞭身上轻抚着,似乎能感觉到其下涌动的生命力。

    莫不是这东西还真是个法宝?

    这般想着,她猛然间抬头,似有所感一样看到角落中一老妇人弯曲着腰背极力从砸落的碎石间逃生,可能因着年迈而动作缓慢,待这层人都跑得没影了老妇人仍旧在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