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羹冷炙撤下去了。
天黑透了。
外面值夜的兵卫换了两波。
营帐内的蜡烛续了两回。
……终于，他放下军务，去黄铜盆处洗脸去了。
我在铺好的床褥处等他。
裨将洗完了脸，拿黄麻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渍，看着我。
他的脸庞黑黢黢的，眼睛也是深黑深黑的，视线里辨不出什么波澜。
“有过经验么？”
“有。”
“很好，等下你教我。”
“……将军没经历过情|事？”我惊了。
黑黢黢的木桩子面无表情:“阿辽他们塞过几个妾侍，不愿碰，下不去手，不想勉强自己，遂扔了。”
“……”好家伙，目瞪口呆。
“那将军今夜如何肯定，能对卑职下得去手？”
“你性格很好，本将对你有些喜欢的情绪。”
而且……
裨将顿了顿，语气平平地道:“躲得过今朝，躲不过明年，终究要有一场的。今夜把你办了，省得军中老是谣传本将断袖。”
他解了甲胄，解了衣襟，背对着我，挂到置衣架上。肌肉虬结的脊背，线条起伏有致，仿佛连绵的山石。
“过来。”他说，“本将不会伤害你的，但你也不想本将按着你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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