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早晨校门口经常有摆摊卖鸡蛋饼和香肠，是一对外地人夫妇，讲话总带着些方言口音，但对学生很体恤，有时候少零钱也能下次再给。
他们只是周三早晨来，其他时候在另外一些学校摆摊，可能是轮流。
黎知沐之前就爱吃这家的烤香肠，毕业后念叨了许久，很是怀念。
这会停好车后，便走过去，见时间还早，笑嘻嘻对老板说。
“来两根烤肠。”
老板笑着应下，手上动作未停，熟练拿小刷子在香肠上均匀刷上一层香油，鼻尖萦绕着一股食物的香气。
老板娘在一旁打鸡蛋，利落倒进鸡蛋饼的模具里，往旁拿盆里的肉碎，每份皆加入适量的肉沫。
站在她旁边还有几个穿校服的学生，但眉眼陌生，应该是别班的同学。
她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硬币，突然有人从后面冲出来挤到她们中间来，手心的硬币便飞了出去，落到地上一直往外滚动。
“诶，我的钱。”
这时候陆续有学生往这走来，遮挡了她的视线，她着急跟着硬币，追了过去，老板在摊上喊。
“同学，你的烤肠好了。”
她盯着不停往外滚动的硬币，快步跑了过去，一旁来往的同学诧异瞄了两眼。
硬币最终滚到一个女生鞋前，短发女生弯下腰捡起硬币，冷淡地瞥了眼跑得气喘吁吁的女孩，待她停下脚步后，递给了她。
“阿舒，谢谢……谢你了。”
她自然而然将身子靠近章静舒，伸手接过硬币，运动后红扑扑的脸蛋，圆眼亮晶晶的，像有星星璀璨其间。
章静舒不动声色挪了两步，下意识跟人保持距离，眉眼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别叫我阿舒。”
黎知沐也不甚在意，走到摊位前，将两块硬币交给老板，伸手接过两根香喷喷热乎乎的烤肠，满足得眉飞色舞。
章静舒背着书包，一个人默默往校门口走去，黎知沐跑到她旁边，将手中的烤肠分给她一根。
“快尝尝，可好吃了。”
章静舒望着黎知沐咬下一口烤肠，满足得眉眼弯弯像一弯月牙，心下一动。
也跟着尝了一口。
“好吃吧？我可老馋这口了。”
章静舒觉得嘴里有些辣辣的麻麻的，但牙齿咀嚼后，那烤肠的肉很有嚼劲，咽下去滋味无穷，还有些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