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包养两个字太难听了。”

    “我们关系清白,不是吗?”

    陈迦南:“人言可畏。”

    沈适有一瞬间的仲楞,转而笑道逗她:“我不过是去打个招呼,和你的师兄姐聊聊学术,知道你平日里做些什么。”

    那天她就是这样的目光。

    “你是生意人,大概听不明白。”

    看她一本正经又有些讥讽在的样子,沈适慢慢收了笑意,低声说:“逗你两句怎么还当真了,今晚我有事,改天去看你。”

    说完他就走了,拐角处回头她已不见身影。

    再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忽然就有些感慨,明明就清晰的发生过,怎么觉得总是看不清楚她的样子。

    野地的风吹过来,沈适低咳了一声。

    他慢慢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眼里,是没有所谓的那些诗情画意吗?”

    陈迦南沉默。

    他年纪轻轻就读完了全世界最好的金融专业,从上一辈手里接下沈氏,短短几年就在京阳又打下一片江山,怎么可能只是满身铜臭。

    片刻,她四两拨千斤:“你很成功。”

    两个人沿着山茶树边的小路,一步一步绕着水洼往前走,风似乎都安静了,轻轻拂过袖口,不敢惊扰。

    沈适:“是吗?”

    陈迦南:“是。”

    沈适偏过头,目光清冽,眼底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感伤和遗憾,只是看着她:“你觉得什么是成功?”

    远处有小孩叫喊,嚷的欢快。

    陈迦南抬眼,目光和他相撞。

    对视了一会儿,她先移开目光,想了想说:“大概就是在自己的领域做了一些很好的成绩吧,这一生没白活。”

    沈适笑:“你总跟我打官腔。”

    陈迦南反问:“那你觉得呢?”

    沈适轻轻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看着远方这漫无边野的土地,只感觉到有风从毛衣里渗进来,镜片有一道雾气,很快又消散。

    他说:“我觉得能做着喜欢的事就挺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