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皇帝说:“此事自然要在朝上公议,但我想先听听飞扬兄的看法。”

    赵飞扬顿了下,而后道;“这等事,最直观的办法就是派重臣前往钦察,除此之外,再无方法。”

    说着,赵飞扬突然明白皇帝的意思,“一凡兄可是想让我去?”

    “正是。”

    看着赵飞扬,皇帝有几分语重心长,“我知兄军务繁忙,且此等事本不属兄之责权,然我之意,希望兄可借此机会,将听雨阁秘卫,带入琴门之外,西南边陲,国之重镇,总多几分卫戍才更让人安心。”

    皇帝虽然这样说,但赵飞扬已明确他的心思,话说的简单,可事情却绝不简单。

    没有犹豫,他当即应承下来。

    “若是如此,臣便走一趟好了。”

    “有劳兄长;不过为了隐秘起见,我还想从陈氏党羽中挑选出

    一人,与兄同去。”

    “何人?”

    皇帝摇头,“这个暂确定;如此一来朝野将无人起疑,虽然兄长多了几份麻烦,可日后也少了更多问题,我觉如此做法,很是值得。”

    翌日朝会,皇帝在朝上提起此事,果然众人看法一致,希望皇帝遣重臣前往钦察,自然皇帝顺水推舟将这件事推在赵飞扬身上,于此同时竟然调了陈渊同行,这一下,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这二人身上。

    两人的矛盾,大家尽知,正因为如,众臣更想看看他们两个之间会出现什么样的火花。

    朝散后,赵飞扬等人各自回去准备,程政允则以日讲之名,留在宫内。

    “陛下,臣不明白,您为何要将这件事叫给赵恪,虽然此事非常严重,但也不至于让一位堂堂提督前往调查吧?”

    皇帝道:“爱卿以为,朕是何意?”

    “臣不解。”

    “爱卿啊。”皇帝笑了,“赵恪不仅是提督,他还是一位武官;朕就是要用他的杀气震慑一下西南边陲。”

    “郭台?”

    “非也。”皇帝道:“朕所重者,乃域外之敌。”

    “西南一向安稳,除了郭台外,还有白羽等将镇守,百年从未出现任何问题,这一次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

    “爱卿,朕意在域外之土。”

    程政允面色一变,而后道:“如此,臣明白了。”

    皇帝微笑,“朕就知道爱卿必了朕意;此事多揣,叫给赵恪,朕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