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忱很快整理好表情，眼神诚挚，“对不起，我昨天晚上说话太重了。”
林予夏摇头，“没事。”
穆忱接着解释：“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
他只是下意识觉得他们还没到那个程度，完全没有，可这是他的问题，而不是林予夏的。
宋轶曾经说过他对林予夏刻薄，他现在发现，他真的对她，特别刻薄。
他又用了高高在上的语气去批判她，他后来睡前一直在想这件事，他不可能要求林予夏和自己进度一致，对她太严苛了。
“嗯。”林予夏微笑着。
她知道，穆忱有些失望，她还以为一般听到这种要求会开心。
穆忱看着她的笑脸有些说不下去，他预先演练的对白都毫无用武之地，林予夏根本没想知道他解释的意思。
“下楼吃饭吧。”穆忱领着她下楼。
楼下张姐已经将粥端上了餐桌，等两人坐定，吐司和培根也端了上来。
林予夏面前的热粥还在冒着白气，餐桌上也是各式餐具全给备齐了，她余光撇到张姐做完这些便又离开了，似乎是为了不打扰到穆忱。
“吃完了，等会送你回家。”穆忱说完拿勺子舀了一口粥吃。
“不用了，挺远的。”林予夏也跟着端起碗，安静吃粥。
是牛肉粥，中间窝了个鸡蛋，加了淮山碎和玉米，牛肉鲜嫩，玉米清甜，很好吃的粥。
而且，温度正好适合入口。
要不是看着还有吐司和培根，她应该还能再吃一碗。
“林予夏。”穆忱看着林予夏拿勺子的手，声音渐小，“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啊。”
穆忱的话她没放心上，昨天只是穆忱拒绝了，她又不是死缠烂打的性子，才马上走了，并没有生气。
穆忱抬头看见林予夏她又在甜笑，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生气才是正常的吧？
还是林予夏不敢对他生气？这么想感觉更糟糕了一点。
“就是，昨天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慢慢来。”穆忱中间的停顿略长，他不希望两个人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好啊。”林予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睡得特别香甜，今天尾音都带着缠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