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吴郡守,风雪衣和闫七月坐在马车里,两个侍卫一起坐在车外赶车,风雪衣偷偷笑了起来,边州这几天她可是赚的盆满钵满,现在怀里足足揣着三百两,三百两呢!不仅如此,还把衣衫、行礼都换成了上好的,甚至买了一小块玉佩别在腰间。

    现在又有了马车和两名侍卫,这让风雪衣觉得自己也像是个员外老爷、啊不,员外老娘?不,员外娘?好吧,员外大人了。

    两个侍卫女的叫康同是姐姐,男的叫康源是弟弟,他们是一对奴隶姐弟,从十岁就被吴郡守买来,培养长大的,是吴郡守很看中的人。这一次就作为报答给了风雪衣,很多术医都会如汪大人那样养几个武功、法术都高强的侍卫,不然一个术医实在太危险了,甚至遇见霸道的抢回去专给家里人看病,术医都无法脱身。

    有了马车后行进速度快了很多,一应吃住也正规了起来,再也不会跑到破庙里烤饼吃。风雪衣高兴的时候就给人医治一番,有钱的多收几两银子,没钱的就不要钱,一路竟也十分潇洒,如此过了数个城镇,眼看着就到芜州了。

    “一会儿就要到芜州了,听说那里是整个朱雀除了京城以外最繁华的地方。”风雪衣带着几分期待。

    闫七月笑笑,“只怕论起吃喝玩乐要比京城更有意思,据说那里到了夜晚濯莲河上有八百里画舫通宵不息。”

    “到时候一定去看看。”风雪衣很期待,“还有三天就过年了,这次住好一点的地方吧,就在这芜州过年,我们多留些日子,到了十五放灯的时候肯定更热闹。”

    闫七月脸一红,没说那画舫里面是声色之所,想着如果风雪衣喜欢,就让康同陪她去玩好了。女人果然都逃不过那种地方,有机会得告诉她那里的男人玩玩可以的,但不能玩真的。

    忽然,马车停了,来不及反应的二人差点被甩出去。

    “怎么回事?”风雪衣问。

    “大人,有人受伤。”康源说。

    风雪衣和闫七月听闻下车,发现根本不是有人受伤那么简单,这是一片不算茂密的树林,冬天树木已经枯死,能清楚的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个人,除此之外还有几辆空马车和大片的血迹。

    “这是被打劫了?”风雪衣问。

    闫七月点头,“应该是路过的商队遭山贼打劫了。只是这里已经靠近芜州,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山贼?”

    “别管了,救人要紧。”

    风雪衣过去查看情况,这些人里有两个女人穿的比较好,一老一少,长得也有几分相像,应该是母女,其余都穿着下人的衣服,应该是这对母女的下人。

    下人死了三个,只有一个还活着,那对母女倒都还有一口气。风雪衣先给年老的女人治疗,待她苏醒后又去给那个伤的更重的下人治疗。好在她们碰见了风雪衣,不然遇见别人这一路颠簸到芜州,只怕也是一命呜呼。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没钱了,什么都没了。”年老女人醒来,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周围,下意识地一边往后挪一边说。

    “我们不是坏人,我家主人是术医,正在救你们。”康同说。

    “哦,”那个年老的女人答应着,随后抬头见自己女儿还倒在地上,而风雪衣却在给下人治病,喊道:“先治我女儿呀!不要管她了,她是个下人,你先救我女儿,我女儿还有救吧?”

    风雪衣听闻,看了看那老妇人,没说话,继续给那个下人治疗。

    “你要钱的话,我有钱,我身上没有了,但家里有,你要多少我都给,先救我的女儿!”老妇人急了,想起身去拽风雪衣,打断她的治疗。可她毕竟刚刚恢复,又躺在这冰冷的地上,哪里起得来。

    风雪衣连连皱眉,直到那个下人也醒过来,她才去看那老妇人的女儿,她伤的不重,背部被砍了一刀,但伤口不深,流血不是很多,之所以晕过去八成是被吓的,死不了。风雪衣在边州这段日子也跟着汪大人学了些土医,别的不说,会不会死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行,我没有法力了,歇会儿吧。”风雪衣一笑,说道。

    闫七月赶紧跑过来,紧张兮兮的说道:“妻主你累了?累了就别给某些不知感激的人治疗了,我们走吧,这眼看天黑了,到时候就更冷了,我们的碳火不多,万一赶不到城里睡马车,岂不是要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