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脏的臭的都是他们这些“小混混”的,高家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高家。

    生意肯定还要做,犯法是不可能犯法的,姜二瓜一时有些为难。

    “哥哥!高家这买卖咱还是推调吧。”

    徐芽暂时没想明白这事儿不好在哪儿,可见自家大哥面露难色,爱哥心切的他怎么能不出头先替大哥出声推拒。

    “今年这年景咱家日子不好过,有高家的这些银钱,咱能让家里人填填肚子,还带回去几两酒、肉。这买卖是难做,可哥哥我也得做,谁让咱是兄弟!”

    姜二瓜实话实说,他既然带着他们出门闯荡了,怎么着也得让小弟们吃饱还能照顾家里,毕竟他身边跟着的可都是有家的良家子。

    毛头从小就跟着姜二瓜混,铁杆不能再铁杆的好兄弟,听了这话立马反驳。

    “哥哥,这是说的哪家的话?咱兄弟何必见外!”

    “毛头你这话就偏了,哥哥常说咱是骨肉兄弟,那能看着咱爹娘挨饿不成!”

    徐芽十岁时被姜二瓜从他后娘手里抢出来的,在姜家一住就是五年,跟着姜二瓜从偏僻的山村闯荡到县城,知道这事儿难办,心疼大哥归心疼,可买卖接都接了,还不如帮大哥收拢人心。

    “还是芽儿说的在理。咱这月收入不过一两银子,只六子家中寡母就需三钱银子的汤药钱。今年天旱,本就没多少收成还赶上十几日暴雨,兄弟十几年我能看着咱父母吃糠?这高家的钱就是及时雨,咱必须拿着!”

    姜二瓜一番话说的在场的几个兄弟心里火热,要知道他口中的六子要手艺没手艺,要力气没力气,家里就二亩薄地,要不是姜二瓜把他收在麾下,六子寡母和弟弟肯定早没了。

    也就是六子去买海货没在场,要是六子在场,听到这话又得抱着姜二瓜哭的涕泗横流了。

    姜二瓜对自己手下的兄弟还是了解的,毕竟是一手带出来的,再说了都是良家子出身,只要有口饭吃哪敢乱来带累全家。

    不就八字定死,全家齐全还得十三四的识字丫头吗!到了他姜二瓜口袋里的钱,那是能跑的了得?

    闲话少说。

    距那日姜二瓜让毛头和徐芽各带几个兄弟去周边村镇寻人,已经过了十日,依旧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

    镇上人口在姜二瓜做生意之前就摸查透了,现在就是靠镇上的姻亲关系来寻找目标,这点就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查找了,可高家在这十日里又来催促两三次,说是高家死去的孙少爷给高府全家托梦哭诉来着,希望姜二瓜一个月内给个满意答复。

    高家这边要的急,可偏偏姜二瓜需要大量时间,这要是能给他半年时间,这全镇这么多人口,以点带面辐射出去,他保证能找到符合要求的,可现在看来,高家最多能给他一个半月就不错了,姜二瓜想要钱就只能去找最不想找的人了。

    当初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给苦逼穿越者的金手指,还是真的有命理一说,反正姜二瓜一个小山村里穷苦人家的孩子,就因为八字能救苏家嫡女,还在襁褓里的他就成了府城苏家嫡女的未婚夫。

    要知道这苏家世代官宦,即使跟他订婚的只是苏家三房的嫡女,叫外人说起来也是姜二瓜祖上十几辈积德了。

    自打跟苏家定亲后,姜家过了几年好日子,毕竟那种人家随便给点都够姜家吃饱了。姜二瓜三岁时家里还有余钱让他去隔壁村上私塾启蒙识字,可惜这好日子止步于姜二瓜五岁,苏家跟姜家莫名断了联系,姜家没钱了,姜二瓜自然也就退学不再上了。

    前年的时候,苏家又派管事儿的来姜家探望姜二瓜,管事儿的只带了点瓜果点心,倨傲的不行,进屋放下东西,也没客套直截了当的告诉姜二瓜让他二十的时候去府城求取苏家三房小姐。

    姜二瓜当时是一头雾水,还没等姜二瓜开口问,苏家这位管事儿就坐着马车走了,气的姜二瓜恨不得去苏家直接退婚,可想想苏家的地位,姜二瓜还是忍了。

    书归正传,这个姜二瓜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当初牵线他和苏家的老道士,当初管事儿的走后,自觉丢人的姜二瓜也没在家中多留,吃过午饭就回了镇上,刚到镇上租的落脚点,就被这老道寻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