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道大会热闹非凡,从清晨便开始有人陆陆续续上山,临天峰弟子们忙得不亦乐乎,整座凤缀山熙熙攘攘全是各色各样奇装异服的修士。

    司徒无忧的院子离会场比较远,让他得了便宜可以睡个懒觉,直到开场前一分钟,才打着哈欠落了座。

    第一次参加这种盛会,司徒无忧还很新鲜的,他环顾会场,临天峰自然坐在主位,旁边分坐着修仙名门,除了半路出家的玄机门,各大名门都有自己的统一服装,郁雪山刚好坐在玄机门对面,一水的蓝色长袍,一水的俊男靓女,清逸出尘,仙风道骨,司徒无忧一眼就找到了顾怜,那人今日换了统一制式的蓝袍,更衬得肤白如玉,微垂的眼角显得缱绻温柔,司徒无忧的心情一下子就明朗起来。

    外围则是熙熙攘攘的散修,穿什么的都有,用什么法器的都有,恍如神奇物种展览现场。

    时辰一到,凤松眠站起身来,整个吵吵嚷嚷的霎时安静下来,司徒无忧从众人眼中看到了各种情绪,崇拜,狂热,羡慕,嫉妒,还有一些不服气。

    论道大会开坛先是一番形式上的说辞,而后各种枯燥无味的环节,之后到了斗法环节,才稍稍有趣了些。

    斗法环节要求每个门派必须派出弟子进行切磋,分两个大类目,一是新生势力对决,二是高手对决。修真界十年一变更的高手榜就是根据此次比赛得来的。先比试的是新生势力,各家后辈们轮番上台比试,少年人英姿勃发,虎虎生威,十分精彩。

    由于是要求每个门派都必须派人参赛,所以即便是郁雪山这样的医修门派,战斗属性不占优势的,也要出人。

    郁雪山派出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笔挺的身姿,一身蓝色劲装,背一杆红缨□□,十分飒爽,只是长了一张小圆脸,大眼睛,严重影响自身气势,少年冷着脸:“郁雪山顾怜顾宗师门下陶然,向赵师兄请教。”

    咦,是顾怜门下弟子,司徒无忧来了兴趣,挺了挺腰,只见沧浪门出列一个少年,手中一杆狼牙棒,认认真真回了礼,双方便开始轮番出招,打成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由于双方都是冷兵器,因此几乎都是手脚上的较量,极少掺杂术法,招招势势都硬朗有力,赢得围观一片叫好。

    最终陶然气喘吁吁地将沧浪门少年的狼牙棒打飞,略占上风,赢得一局。

    沧浪门的少年因为输给了治疗为主的医修门派,而被长辈们骂了一顿,红着脸站在最后面,一句话不敢说。

    陶然依旧一脸淡然的站到顾怜身后,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只有明亮清澈的双眼中,透出少年人无法抑制的兴奋和喜悦。

    确实挺,不愧是顾怜的徒弟。

    比试比较随意,可以随意挑选自己想切磋的门派,郁雪山的陶然又被几个少年叫出去比试之后,最终败给了临天峰的一名弟子,闷闷不乐的站了回去。

    司徒无忧看热闹看得起劲,直到有个门派的少年出列,要挑战玄机门的弟子,才愣住了。

    他完全没有准备让谁去迎战啊!

    司徒无忧挠挠头:“抱歉啊,这位小哥,我们玄机门是以收集信息为主,门下弟子就那么几个,还都在各地忙着做任务,更是没成型的修行法门,所以,怕是不能和你比了。”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少年有些憋屈,脸红红的,他是受了师父嘱咐,要来探一下这个门派的底,没想到会直接被拒绝。

    师父一向看玄机门不顺眼,应该会出面协调一下吧。

    果然,他的师父,周乾门门主黄腾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司徒门主有所不知,论道大会的斗法环节是要求每个门派都要派人出战的,若是玄机门此次可以不按规矩来,那么以后怕是会有越来越多的门派效仿,这个头可不能开啊!”

    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不要坏了规矩。司徒无忧不开心。

    这时凤松眠笑眯眯的开口:“司徒门主,确实是有这么个规矩,你看郁雪山一个医修门派也都派人出战了,贵派也派个人和大家切磋一番,胜负无所谓。”

    司徒无忧心里明镜一般,自己的门派崛起太快,许多人都虎视眈眈,心存防备,这是要探他的底呢,司徒无忧撇嘴,本天尊就是来玩的,爱输就输,爱赢就赢,你们联合起来对付我我也不怕,反正你们没人能找到秘境神武,不还得求着我?

    司徒门主的思路十分粗暴简单但有效,他扫了一眼身后几人,说:“我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出来,南竹、夭夭、甄离、金豆豆,夭夭是治疗系,不会作战,金豆豆呃南竹和甄离,你选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