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清水镇镇民起床后发现空气变得清新宜人,山间街边郁郁青青,遍地野花,一派的生机昂然,本该扩散的身体也没有再恶化,知道疫情已解,纷纷走上街来,哭喊着谢神仙救命之恩。

    吴先生满面流涕,千恩万谢,硬要把一行光芒万丈的神仙留下来吃饭,司徒无忧等用了好一会才脱身,孤岛的事情如鲠在喉,不宜久留,将近中午时分,几人简单用了些餐便便乘船出发了。

    海面上平静无波,往里走上几十里,就见一座小岛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凄凄冷冷,咋一看看不出任何不妥。

    但是金豆豆憋着嘴快哭了。

    司徒无忧便在这处停了船,说:“你们几个在外面守着,我和顾宗师进去看看。”

    陶然马上跳起来反对:“那不行,我要跟着师尊,我要保护他!”

    司徒无忧好笑的用一根手指按在蹦跶起来的少年额头上,说:“瞧,你这就动不了了,去了也是拖后腿,不如在外面和豆豆玩。”

    陶然被一根手指压制的一动不能动,又羞又恼,刚想嚷嚷,就见司徒无忧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你闹起来惊动了岛上的东西怎么办?”

    他唇红齿白,眼睛中带了浓浓的戏谑,一根修长的手指抵在唇边,莫名演绎出一股妖冶的风情出来,看的陶然一愣,他这一愣,司徒无忧便叫到:“陶然同意了,我们走吧。”

    这话是对顾怜说的,陶然反应过来,又嚷嚷着要跟着去,顾怜却道:“你留下保护金豆豆,有危险就传信给我。”

    陶然憋屈的坐了下来,眼见着司徒无忧坏笑着带着顾怜上了另一条船,无可奈何。

    南竹和夭夭也被留了下来,陶然一个少年带着金豆豆一个幼儿,司徒无忧到底是不放心,有她俩在就稳妥多了。

    司徒无忧一边施展灵力催动小船,一边看着站在船头一袭白衣的绝世美男,忍不住哼起了小调,未知的探险之旅,竟然被他整出了一番游园约会的情致来。

    小船越靠近孤岛,周围的邪煞之气就越浓烈,待船靠岸时,司徒无忧已经连小曲都哼不出来了。

    顾怜蹙眉:“好重的煞气,这岛上发生了什么?”

    司徒无忧四下环顾,说:“这里没有坟堆也没有棺椁,不像是积尸地,可是为何鬼气森森的?”

    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出了小心谨慎。

    但那糟心玄机门主的正经并没有维持一分钟,他眼珠一转,一脸严肃的拉住了顾怜的手:“为免出现昨夜一般的情形,今日我们还是拉紧点好。”

    顾怜:“”

    将手从他手心抽出,道:“不必。”

    顾怜手心温热干燥,十分舒服,司徒无忧还没暖够,就被无情脱开,十分不乐意,但是豆腐已吃,再得寸进尺就只会适得其反,于是继续保持严肃,拿出一方长长的发带,说:“顾宗师差矣,江门主将你托付给我,我怎能让你置身危险之中。”

    说着便将发带的一端在顾怜手腕上打了个结,另一端绕在自己手腕上:“如此便好。”

    这人钟爱红衣,发带也是大红绣暗纹的,细长的发带将两人牵扯在一起,意味不明,暧昧不清。

    玄机门主生活作风极其奢华,一条发带用的是稀有的冰泉寒蚕之丝织就,触到皮肤上微微发凉,有清心宁神之效,顾怜的手腕被轻柔的发带轻轻摩擦,心里想的却是方才司徒无忧的手,为何那么冰冷。

    又想起鬼新娘棺椁前扶住他的后背,入手也是一片寒凉,司徒无忧修的是雷电系,本不该如此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