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鉴宝大会,由于此次鉴宝大会有重要任务,所以一时间顾怜也没有精力去跟司徒无忧闹情绪,而是帮着前前后后忙碌着。

    玄机门的好东西素来多,司徒无忧要办鉴宝大会,大家心领神会地认为那必定值得一去,来的人十分多,熙熙攘攘。

    各大门派都有来,既然来,就不能空着手,多多少少都带了礼物。

    凤松眠因为之前梼杌一事,对玄机门心中有愧,这次前来带了不少钱,因为凤松眠深知司徒无忧的性子,给他什么东西都不如给他钱,更何况人家都能办鉴宝大会了,烛龙鳞片也是说拿就拿出来了,还有什么宝贝能拿出来在他面前显摆的呢。

    凤松眠此次带了自己七个儿子和小女儿,全家出动,可以说是诚意十足了,他的七个儿子都出息的不错,一举一动尽显大派气度,小女儿凤婉仪依旧轻纱遮面,只露出乌黑的一头长发和深深地一双眼,紧紧盯着司徒无忧不放。

    寒暄过后,凤松眠摸着白胡子,对司徒无忧说:“上次梼杌一事是我们临天峰招待不周,让司徒门主受惊了,此次前来,特地来道歉,还望司徒老弟你不计前嫌呐。”

    司徒无忧冷着脸,他倒不是特别在意一只梼杌,也不是特别在意自己会不会受伤,只是那晚顾怜为了给他追加治疗嘴角那淡淡一抹血痕,实在触目惊心,自己精心调理方才刚刚成型的灵脉差点就毁于一旦,就好像自己精心浇灌的花朵刚刚长出花苞就被人兜头一盆水泼下来,差点打得七零八落一般,无法释怀,他淡淡地说:“这么多天,凤尊主可查出眉目来了?”

    “这”凤松眠语塞,只得叹口气说:“未曾探到半分外人侵入的痕迹,那天到场的人我也都派人查过了,没有可疑人物。”

    “没有可疑人物?”司徒无忧冷笑:“国师使者不算可疑人物吗?”

    凤松眠迟疑了一下,低声说:“说实话,老夫也悄悄查过他们,他们所居住的院子那晚并没有半点灵力流动。”

    因为那一瞥看到的红白面具,司徒无忧断定国师使者和这次事件脱不了干系,可是凤松眠竟然说并没有半分灵力流动,这就很可疑了,但凡修士所到之处,即便不使用灵力,多多少少也会留下灵力流动的痕迹,就好像人过之处会有气味留存,训练有素的狗便可根据这点微末的气息追踪到行迹一般,灵力流动就是修士独有的“气息”。

    凤松眠也很疑惑:“我临天峰的追踪灵兽是知己兽,乃是灵兽中的上品,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灵力流动,也会被感知,可是据它反映,国师使者们自从进了休息小院,就再也没有出去过,他们的灵力气息很稳定地待在小院里,没有外泄。”

    司徒无忧闻言蹙眉,如果那日他们当中真的没有人外出,那么自己看到的,又是谁呢?

    正想着,人群突然出现一阵骚动,司徒无忧一看,又是六个国师使者,一样的披麻戴孝装束,一样的红白面具。

    所有谜团和疑惑的中心出现了,司徒无忧匆匆说了一句:“此事容后再议。”便转身迎了上去。

    “国师使者大驾光临,敝派蓬荜生辉,待会儿还请使者多多给面子,多买几件灵器哈哈哈。”

    司徒无忧笑意未达眼底,看上去竟是带了几分戒备。

    国师使者态度傲慢,轻微点点头,理都不理司徒无忧就直往藏宝阁走去,仿佛他们才是这里的主人。这种态度引得周边众门派一阵不满,议论纷纷,他们却毫不在意,直接就想入门。

    玄机门弟子守在藏宝阁前,彬彬有礼——

    “进入藏宝阁,诸位每人需缴纳一百两入门费。”

    国师使者:“?”

    玄机门弟子见他们一动不动,于是礼貌而强横地重复了一遍:“进入藏宝阁,诸位每人需缴纳一百两入门费”

    国师使者大怒:“放肆,我们可是国师使者!”

    司徒无忧掏掏耳朵,同样是放肆两个字,为什么顾怜喊起来就那么好听,这群人喊起来就那么欠揍呢?

    正想着,一抹白色身影翩然而至,顾怜怀里抱着金豆豆走到司徒无忧身边,后面跟着笑眯眯的江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