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元婴在上官晴初的护送之下来到了蓝奚途所在的战场军营。
蓝奚途既高兴见到她,又心有惭愧的不敢和她独处。
尹元婴态度没有不好,虽然不再像未嫁之前那样亲近他了,但也没有表现出对他的不满和痛恨。
夜里,他们几个一起吃晚饭。
尹元婴依旧没有提及蓝奚途谋害杨穆弥的事。
上官晴初明日就要返回指挥部,不得不主动过问行刺洛王之事。
蓝奚途不想承认但又不好欺骗她俩,就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尹元婴顿时吃不下任何饭菜了,但她也没有表示什么,就只是低头玩手指。
上官晴初也没有胃口。
但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现在尹元婴面前斥责蓝奚途,或许起不到多大的安慰作用,还可能令她更厌恶他。
所以上官晴初也只是放下碗筷,眉目清冷的沉默着。
蓝奚途瞧见她俩都在散发一股责怪他的气息,心里很难受。
他愧疚的说:“公主,我知道我很对不起你,但我身不由己,我也不愿意的。”
“你可能很生气,甚至不肯原谅我。我能理解你,也真的非常抱歉。往后余生若有机会,我一定披肝沥胆偿还对你的亏欠。”
“但愿你能节哀顺变,保重身子,在金陵或长安继续富贵荣华,安度后半生。”
“千万不要积郁成疾,乐观开朗一点,我愿意受你打骂,只求你勿要因为置气而累了自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尹元婴淡漠的盯着他,“原来你擅于推卸责任。”
蓝奚途无言以对。
尹元婴:“杨穆开事先知道你在宫外安排了一切,不仅没有阻止还帮了一把,对吗?他是想我夫君赶紧死去,而后继位为王,对吗?”
蓝奚途保持沉默。
“你告诉我。”
“知道太多,难受的是你自己。”
“可我就是要知道。”
“我怕你行差踏错。”
尹元婴挑了挑眉:“你们自己就已行差踏错,为何还要担心我?你若当真如此不想我难过,为何不肯放我夫君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