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蛩啼复歇,残灯灭又明,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

    凌晨时分,突如其来一场大雨,来势急骤狂猛,噼里啪啦响震动荡,扰得躺在被褥里的苏融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出卧室时还没来得及按灯,便微见一丝幽弱光亮。

    苏融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去观察,从对面门缝中骤然窥见哥哥居然还开着台灯在房间里看书。

    她没敢打扰他,可失眠睡不着,又实在口g舌燥,不想开灯被他抓包,她只能借着手机屏幕表面衰微的光作为照明,从冰箱里急取了瓶饮料。

    拧开盖子,仰头猛灌,喝了半瓶下肚,发觉舌尖上升的味道陌生而独特,才忆起这大概是姨妈朋友送来的饮品。

    关上冰箱门,苏融没回屋里,她坐在沙发上继续喝掉后半瓶饮料,一口接一口地咽下,她越来越困,脑袋昏沉,有紫sE的YeT缓缓从唇角溢出来。

    起身走路时,她半眯着眼,凭着那寸暗淡的薄光,晃悠悠地推开了一扇门。

    倏而,皮肤泛起一层冷意,像凉雨漏进了窗隙,滴落在lU0露的手臂。

    书页翻动的声音戛然而止,墙壁上投S出一道端坐在椅子上的直挺黑影,稍见那轮廓分明的影子微侧过头,后来便一动不动的像静止了般。

    虚掩的门被nV孩关上,她一步又一步,缓慢又明确地踱步到那影子旁。

    nV孩从背后圈抱住着巍然不动的黑影,“捉住你了,小偷!”她得意笑道。

    “这是我的房间,你出去!”

    她紧掐那黑影的脖子,想把他赶走,却似单蚁拖石,他纹丝不动。

    贺戍缚住nV孩的腕,“你喝了什么?”

    “一瓶果酒饮料,嗝……你快走!”她诚实说道,打了个嗝还不忘驱逐他离开。

    “不能喝就别乱灌。”贺戍太yAnx生疼,他冷着声音斥道。

    “关你什么事!”她还嘴。

    “欸,你怎么能用我送给我哥的笔?”

    她虽迷糊昏聩,却还认得自己亲手挑的礼。

    “怎么就不能用?”贺戍讶异嗤问,话里还夹着一丝略带嘲讽的玩味。

    “你写字没他好看,你手劲没他大,你长得没他……”她说着说着就累了,人越来越晕,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缕缕的消弭。

    “没他什么?”贺戍从后将她拖上前。

    苏融脚下一软,趴在他怀里,眼神迷蒙着,跌宕间对上他的眼。

    嘴被他捏住,她嘟囔抗议,“你长得没他半分帅,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