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啊。我会不会突然中暑？”
甄允给他整理东西：“别给自己找借口。准考证拿好。”
“我爸呢？”
“他怕给你压力，没让你看见。不过等你考完，他会在门口等你。你妈妈也会来。”
“……你这样说我更有压力了好吧。”
耿让认真地说：“我爱你。”
“加油。”
“你也要回答。”
“好好好，我也爱你。”
嘴上再怎么说着有把握，真到了考场、看着黑压压的送考人群和放眼可见的红色横幅，说不紧张是假的。
“宝贝，等我出来就恢复自由身了，带你飞向天涯海角。”
甄允看着少年的背影融入人潮，鼻子酸酸的，胸腔随着耳畔回响的话温柔共鸣。很久之前，耿让也曾在雨中这样目送他离去。他在愈演愈烈的日光下捂住眼睛。
掉进爱情牢笼里，哪里还有什么自由人啊，笨蛋。
【一个彩蛋】
“老师，您儿子考得怎么样？”
“这才刚考完一星期。你现在来问我，显得别有所求。”
“哈哈哈，您可真了解我。我看那小子朋友，这两天和师弟在游山玩水呢，您还真是开明。”
“开明？”耿教授叹了口气，“不开明，难道眼看着你和小钟的事情再发生一遍吗？”最初的相遇是他一手促成，最终的分别他却无能为力。如今多年过去，回忆起来依旧痛心。
“如果您想知道，”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我遇到钟隐了。”
在和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订婚的前一周，霍西悬重逢了自己大学时代的初恋情人——或者说，前夫才对。
钟隐瞥见他婚戒时的神情，直到现在仍然刺痛着他，而对方空空如也的无名指更叫他郁结。
自己伤害过的人终有一天会报应到自己头上来，大约这就叫做因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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