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去扶老妇人,“不是,老人家你快起来,我们就是问个路,真不是来抓你孙子的,你放心吧。”

    “你们早说呀,我还以为你们又是来抓壮丁的,前几天才抓过,我孙子他爷爷就被抓走了。”老妇人抹了一把泪,目光落在外面的骑兵身上又不信了,“他们真不是来抓人的?”

    依依看了眼屋外的骑兵,同四族的人站一起他们有很大的不同,脸上的煞气便要重许多,“老人家,来抓人的那些人跟他们很像吗?”

    老妇人又看了眼外面的骑兵,只偷偷瞄了一下也不敢一直盯着,眼神里满是害怕,没有回答依依的话似乎有些不敢。

    依依发现骑兵一看过来,老妇人就抓紧少年一下,把孙

    子护的严严实实。

    依依摆摆手让骑兵牵着马退开,打量了一下屋子很破旧散发着一股霉味儿,祖孙两人身上的衣服全是补丁,桌角还有一些没有收拾到的碎碗片,桌角被碰掉一块看痕迹是新的,“老爷子被抓走是什么时候?这村里还有人被抓走吗?”

    说起这个老妇人老泪纵横,“就就十几天前,那些人来征丁役,一家就要两个人,我们一共才三口人啊,那些挨千刀的,连我孙子都不放过,他还那么小,把家里粮食全卖了才凑了二两银子买一个名额,剩下的实在拿不出来,他们就把孙子他爷爷抓走了,啊,我们老陶家怎么这么命苦,先是死了儿子媳妇,现在孙子他爷爷被抓起当兵,他一把老骨头可怎么活呦。”

    老妇人一边哭着开口,一边拉着孙子往红袖那边靠了靠,远离大小明,似乎女子能让她不那么害怕。

    “征丁役?”依依思索了一下,要打仗了?

    沈书尧走后她就窝在院子里种田,没事听听话本子闲散的不行,倒是快把这一茬给忘了,算算时间书里的两年之约似乎到了,怪不得。

    沂州太偏路上他们又诈死估计朝廷有命令也传不到沂州,就是不知沈书尧那边收没收到征丁役的命令。

    看来这次回去要约束一下各族落的人,不然被人当壮丁抓去,哭都没处哭。

    细问之下发现除了十几天前征丁役,除了几户人家有亲戚上门,并未有其他外人路过村子了。

    外面的路距离村子很近,如果有人路过,村子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禾族族长开口,“难道他们半路从山路走了?”

    对方是土匪如果从山上走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一来他们方向可就全错了,四位族长急的沂州话出口,吓的老妇人和她孙子往红袖哪儿又躲了躲,一脸害怕。

    “村长,你看,他们还在。”

    只见人进了陶家,外面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守着,村里人担心的不行,有人偷摸从后面溜去找村长。

    村长是被人喊回来的,路上赶紧赶慢,心道官府征丁役才走怎么又来了。

    “各位大人安,小人是本村村长,大人有事尽管问小人,不知各位大人来小望村所为何事?”村长说着说着声音越发小了,“这丁役不是才征过吗?”

    眼睛往屋里瞄,见陶大娘和她孙子好好的,也就松了一口气。

    小明看了眼依依,得了令开口问村长,“不用紧张,我们不是征丁役的也不是大人,就想问问最近有没有一队人从你们村子经过,应该是一队商队。”

    村长见对方没有动武而且说话也讲理放心不少,他对商队没什么印象,将村民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