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齐笑僵着胳膊,指指自己,又打横过来,指指千秋,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惊愕:“与你同住?”

    千秋摩挲了指腹,凤眸一眯,略带危险的打量着她:“怎么?你不愿?”

    齐笑一怔,确定不是她听岔了之后,便是狂喜:“求之不得啊!!!”

    实在是太好了!

    我正愁怎么躲过周明的黑手,老天果真还是眷顾我的,这不刚一“瞌睡”,千秋便递来了“枕头”。

    千秋是谁啊?她可是门派内的No.1,打遍渺云无敌手。前不久更是一人一剑,独挑了整个秦岭山匪,对付个周明,不就跟切菜似的。

    再说,同进同出,我既可与千秋好好培养姐妹情谊,也好叫她慢慢的疏远了瞿烨。

    真真一举数得!

    心中的大石陡然放下,面上便现出了神采飞扬的笑。

    千秋瞧着,小心肝儿不免砰砰跳,绒羽般的眼睑微颤,知道与我同住,便这么高兴?

    那人胸口上丑丑的“千秋”二字,再度从脑海晃过,红衣的“少年郎”耳尖微红。

    等齐笑从喜悦中回眸,恰巧就望见了雪耳凝红梅的景象,霎时间,一股灼热爬上了自己的脸蛋,她不自在的扭过身子,捺了捺唇角。

    感受着腮畔温度越攀越高的炙热,齐笑心道:都说笑会传染,原来害羞也是会传染的,只不过,千秋害羞什么?

    这般一想,她狐疑的望过去。

    千秋接到她直勾勾的视线,不禁暗恼,紧了紧端着烛油的力道,背过去:“走不走?”

    “走,走。”

    齐笑赶紧抻着两条僵直的胳膊,跟个机器人一样,走在她后面,一路摇曳的烛火,将二人的影子拉的极长,时而交融,时而错开,缠绵不定,好似在山野间跳起曼曼情舞。

    漫山遍野的萤火虫,逗趣着松快的心,亦照亮了回屋的路。

    只是在经过自己的房门前,齐笑终是停下,还扬起了胳膊。

    千秋几息不曾听见身后的脚步,侧身一看,就瞧见某人,正龇牙咧嘴的拔着自己的头发,那胳膊因长时间的酸麻,柔软不再,弯折成了奇怪的棱角。

    关键是,那人跟个哑剧似的“浮夸”了半天,也没拔下一根头发。

    千秋轻轻走过去,手起发落:“给。”

    “谢啦。只是,能不能再来几根?”

    千秋一愣,眸含疑窦:“你要头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