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川望着她，除了愧疚难受，他感觉自己什么话都不会说了。
好一会儿还是方知茵抬起脑袋望着他，眼眶里满含着泪水和难过，“今天是你的婚礼是吗？”
方知茵问出这话的时候，陆衡川的心咯噔了下。
他自己都忘记了这回事了。
脑海中不禁就浮现出温阮阮那满脸失落伤心的面庞。
“那个女生……好吗？”
方知茵声音里有些哽咽，看着陆衡川的沉默，她心里其实很难受。
因为她看到了陆衡川眼里，在因为提起温阮阮的时候，那一闪而过的温柔。
“不好。”
陆衡川沉声回答。
方知茵的心里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高兴。
她眼眶里的泪水，像是珍珠一样，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砸，“不好……为什么会在一起。阿川，我是不是……是不是消失太久……久到你要忘记我了。”
“没有。知茵，我无时不刻没在找你，跟她结婚，是因为……”陆衡川说着，嗓音卡顿了下，“是因为我自己的私事，以后我会告诉你。”
“好，等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
陆衡川又沉默了会儿，才沉声“嗯”了句。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一下就变得有些奇怪起来，沉寂了好久，方知茵才淡声问道，“阿川，今天你的新婚夜，你不回去吗？”
这话一下梗的陆衡川的心里有些难受，但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不回去。”
他回答的干净利落，好像真的对温阮阮没有一点的情感。
见他这个神情，方知茵的心里舒服了些。
她知道陆衡川对温阮阮是有感情的，所以既然他决定陪着自己，她也不多说多问什么。
有的时候装傻，确实是个很好的技能。
晚上，陆衡川跟方知茵躺在一个床上。
但是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出轨的动作，就那样笔直笔直的躺着，仰头望着眼前的黑暗。
“阿川，你会嫌弃我吗？”方知茵的声音里满是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