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办公室门再次被敲了两下。
季寒城沉声，“进来。”
魏清扬笑的一脸褶子，素常精明睿智的他，现在像个八卦狗仔小头目。
看到季寒城坐在里面抽烟，魏清扬不客气的去抽一支，然后找打火机，手却被季寒城给按住了。
“东西呢？”
季寒城语气严肃。
魏清扬颇有些蹬鼻子上脸的任性劲儿，“你先让我把烟抽上。”
季寒城似笑非笑，“老魏？你皮痒？”
魏清扬不敢跟他对着干，只好服软，“给给给，给你，又不是不给，看你急的。”
他手里的纸袋，放了件叠放整齐的女士外套，就是沈曼扔飞出去那件。
黑色中款大衣，柔·软细腻的羊绒材质，清理掉碎屑灰尘和血迹，上面有女人淡淡的香水味道。
属于她的橙花香氛。
季寒城视若珍宝，拿好。
魏清扬这才得到打火机，咔哒，将香烟点燃，痛快抽一口，“给她送过去？顺便还能见一面。”
“不送。”
送回去，她只会当成普通衣服继续穿，穿旧了，便丢在旧衣回收中心。
这是她救他的证据，是沈曼对他的爱，和保护。
他要珍藏着，保留一辈子。
当然，心里的想法，季寒城不会说出来。
魏清扬看惯风云的眼睛，察觉到他脸上的温柔，有点酸的八卦，“你和沈曼，就没更进一步？她应该是在乎你的。”
“用你说？”季寒城扫一眼，语气不善。
魏清扬讪笑，“行，算我多嘴。那什么，案子我理清了，张盈盈不上诉，判刑五年六个月。”
张盈盈要面临什么刑罚，季寒城并不关心，与他而言，张盈盈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不值得他费心琢磨。
“嗯。”淡淡应下一个字。
魏清扬喝一口秘书送来的茶水，“还有，曹家给沈曼的补偿金，今天到位，那笔钱，都在沈曼的个人账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