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扭头看了他一眼,无所谓他回不回答,自顾自说道:“你不去,我去,刚好有些事情要找那只小羊羔。若是你改变心意就过来找我吧。”

    说完,一对黑色的蝠翼从他的背后伸展出来,随后整个人变成一只蝙蝠飞走了,只留下殷泽一人独自思考。

    另一边,回到住所的顾白直接倒在床上,孙翔以为他是累了便替他关上房门回到自己的卧室继续赶稿。

    门合上的那一刻,眼眸紧闭的顾白缓缓睁开眼,漆黑的瞳仁没有半点亮光。他伸手将床头柜的抽屉打开,摸索几下后拿出一个深蓝色绒盒。

    那个绒盒不过巴掌大,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镶嵌着黑钻石的戒指。在光的照射下,还能看见黑钻石里面有一个小小带花边的六边形,图案很像是神秘的法阵。

    眯眼细看的话,还能发现这个图案中心升起一缕浅淡的黑气,那黑气顺着顾白的手指浸入到他的皮肉里,在圆润干净的指尖上沉淀下来。

    “呵……”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一点一点往西方落去。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起来后,顾白将那个盒子重新丢进抽屉里,指尖上的那一点点黑色沉淀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起身拿着干净的衣物去浴室随便冲了个澡,顶着一头湿发便出去做饭了。

    早在厨房里忙活的孙翔抬头就看见他面无表情,以为他还没有睡醒,“晚饭我做吧,你先去把头发吹干,真是一点也不怕着凉。”

    “嗯。”顾白瞥了他一眼,又回去拿起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轰轰的声音充斥了整个脑海,炙热的温度迅速带走发丝上的水珠,服帖的头发慢慢炸起变得蓬松。

    他也不梳理,将吹风机收好后就顶着一头乱发走到客厅,倒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机。

    “啧,不就是人家拒绝你的邀请,干嘛这么要死不活的,又不是分手。”目光追随了他一路的孙翔撑在沙发上,十分不解地看着他。

    “少年怀春,你不懂。”

    孙翔故作惊恐地看着他,十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不是,大哥您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少年呢!而且你什么时候这么恨嫁了?”

    听到这些话后,十分不乐意的顾白幽怨地看着他,“这都什么话,难得碰到合心意的人那不是得赶紧的绑回家,然后生米做成熟饭。”

    孙翔:“……”

    行吧,你说的都对。

    【今日下午于xx郊区的一间精神病院竟然出了离异事件,有四名病患在监控下竟然离奇消失,在医护人员搜寻了近一小时后又再次出现在病房里……】

    电视机里女主持正在念着新闻稿,几秒后画面转接到采访页面,一个穿着大白褂的男记者拿着话筒站在一个病房前。

    透过铁质栏杆,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里面洁白的墙壁上留下很多恶毒的咒骂,而上面不约而同都有一个名字,顾白。

    “诶,那墙上怎么——你怎么换台了?”孙翔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后想要询问顾白就发现电视上的画面转到一个偶像剧上。

    “有什么好看的,到时候肯定解释是监视器损坏引起的,而且你没闻到一股糊味吗?难得你下回厨,这是一激动就想做黑暗料理吗?”顾白满不在乎地按着遥控器,电视上的画面转了好几个。

    “哎呀,我的红烧鸡翅!”猛然想起的孙翔顾不得再问了,转身就连忙跑去厨房关火。

    没了他在身边,顾白又把画面转到那个新闻上,此时已经看不见那满墙的诅咒了,画面上记者正在采访主治医生,询问这几个离奇失踪的病患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