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吟熙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此时顾筏的记忆中,他们还是恩爱的一对,顾筏尚且还对他有爱意,有怜悯。

    顾筏心疼了:“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会赶阿熙走呢,别胡思乱想了。”

    阮吟熙依旧垂着眸,他缓声道:“那顾哥哥抱抱阿熙好不好?”

    “又撒娇?”顾筏笑了下,抱住人。

    阮吟熙抬眸看他:“顾哥哥,我想亲你。”

    他们唇与唇即将碰上的那一刻,窗边霎时出现响动。

    顾筏动作一顿,想转眸去看。

    却不料阮吟熙直接压身低头吻了下来。

    他们两人的吻一向是黏糊糊湿漉漉的,又甜又软,又带着分阮吟熙少年脾性的争强性,不许顾筏有分毫退避。

    “阮吟熙!”有人一字一顿的低声道。

    旋即墨剑骤然从手中脱离,带着主人的滔天怒火猛然向阮吟熙后心袭去!

    阮吟熙不为所动,他舒适的半阖起眼眸中全是得逞的笑意。

    容剑君,这么沉不住气可不行啊。

    顾筏一惊,瞬间动用灵器帮阮吟熙挡住一击。

    阮吟熙才像是恍然回神,与顾筏唇舌分离后,面上像是被身后巨响的“铿锵”声与强烈的气流吓到了,怔了下才问:“是谁?”

    回头去看,是站在窗外的容殊,他被窗台的影子罩住,白袍变得乌蒙蒙,就连那双凤眸也黑沉似死水,里边泛着令人惊心的杀意。

    容殊小臂还是抬起的状态,指尖轻动,曲墨就倏然而回到手中,他面无表情的与阮吟熙对视:“你怎么敢碰他?”

    顾筏上前一步,将面上惊惶的阮吟熙挡在身后:“容剑君居然会喜偷窥?”

    容殊紧紧盯着顾筏被亲的沾染湿意又显粉嫩的唇,这些日子心中那股压抑的气愈发暴动,仿佛下一刻就能从他喉头冲出。

    偏偏他面前这人还半点不知情的在激他。

    “我跟阿熙的事与你无关,别人怎么碰我也不是你该管的,现在,离开这里。”顾筏冷声道:“容殊,你碍着我眼了。”

    容殊眸中的黑雾愈来愈浓:“你说什么?”

    顾筏此时并不知晓容殊身有心魔,他这时的阅历也还不够,对心魔的认知也还懵懂,是以,他半点瞧不出容殊现下有多危险。

    只需一个微小的情绪波动,就能彻底引爆。

    “顾筏,你过来。”容殊阖上眸,压制着心中的暴虐:“我不想在你面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