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的事，找得挺快。
去面试的时候，饶梨就说清楚了，她只能在军训结束后开始上班。而结束军训后，迎来了国庆假期。
殷勋按照原计划那样到北城大来看她，还带了个姑娘，就是朋友圈她点赞过的那位。印象中的小孩子，突然就长成了一米七几的大小伙，饶梨还挺惊讶。
饶梨请殷勋吃海鲜，叫上了殷陶一块。
因为是老朋友见面，她没有叫霍川浓，担心殷勋他们说话不自在。包厢里就他们几个人，殷陶说一定要喝酒，饶梨酒量只有三杯。
没想扫殷家姐弟兴，她也喝了不少，去上厕所的时候，饶梨去透气。
这家海鲜餐厅很大，里面设置了卡座，包厢，去上厕所的路都是九曲环绕的，按照指示牌还没走几步。
“霍川浓我还爱你，我们复合不行吗？我挺想你的。”
就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大胆而热情的话，带着点委屈的哭腔。
垂眸看过去，身姿高瘦的少年被穿着黑色背心的女生一把勾住脖子，不甘心的女生踮起脚，发狠地咬了下他唇，少年嗷了一嗓子，想也不想地推开女生，嫌弃地擦着嘴角吼：“程楠你他妈有毛病啊！你啃老子。”
吼完，女生也一下愣在原地。
饶梨这一刻看清了女生的模样。
灰绿眼影，瓜子脸，以及技术进步很多能看出成熟的漂亮妆容。
程楠看到了站在霍川浓身后的饶梨，很快便抬起了眼，与她撞上视线，像是满腹不甘终于找到发泄口，她拖着腔调笑道：“小哑巴？”
霍川浓的动作停住。
他慢慢转过身，确认是饶梨的那一瞬，目光微敛，下意识地走了几步，连忙道：“吱吱，我来和同学吃饭，没想到会遇着她。”
饶梨也没生气。
沉默半晌。
她继续朝前走，眉眼有些疏淡地忽视他们，准备进旁边的女洗手间，霍川浓被她的漠视弄得有些恼，勉强憋出了句：“吱吱我又错了，我眼瞎，没看黄历就出门了。”
“我哪想会碰到她。”霍川浓忍不住说，“而且还他妈搞突然袭击，还他妈咬我一口，我等会儿就打算去打狂犬疫苗。”
“霍川浓。”程楠尖着嗓子，非常不爽地，“你他妈骂谁呢，你才是狗！疯狗。”
霍川浓好笑道：“你才知道老子是疯狗啊。”
“……”
“我他妈一身狗病，长点眼的，离老子远点。”霍川浓还觉得她咬自己那一嘴恶心，一嘴的味儿，估计她现在抽得比男人都凶。
饶梨不由自主地抬高眼，闻到了程楠身上混杂着烟味的香水味，莫名有种不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