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响。
在桌子上一跳一跳的平移。
接还是不接,苏默在犹疑。
Andrew在叩门。
办公室的门本是开着的,他端着咖啡看着苏默,走了进来。
日耳曼民族作风最是严谨,他撸了苏默项目负责人的职位,赠了两周的假期,回归第一天,他自然会过来“聊聊”。
“嘿,Mo,很长的一个假,right?怎么样,我指,假期,你去了哪里?”
他恐怕是德国人中唯一的碎嘴子!苏默说:“Tibet。”
“Wow!那是我向往的地方!去年我办好了入藏函,订了官方指定的酒店,到了飞机场,被总部一个电话CALL回来。怎么样?Tibet怎么样?”
“很神圣。”苏默简洁的回答。
“OH~有没有发生有趣的事情?印象深刻的事情?”
有。
入藏的第一天,苏默遇到两个人。
两个女人。
一眼,就一眼,她们就从人群中识别出彼此,因为三人脸上的灰,眼中的空,肖似。
无色之灰,无爱之空。
她们不得欢,不得男女之欢,不得人世之欢。
苏默说:“有。”
“So~~~”Andrew并不想知道她的西藏之行,结束东绕西拐,入正题:“默,你现在感觉如何,youknowwhatImean,刚才的会议,我注意到,你又走神了,三次!当然,比休假前要好一些,但,你没有听全我的PPT,是不是?”
苏默心一抖,回道:“我在调整。”
她抿唇:“尽我全力。”
Andrew看着她眼睛,只说了一个单词:“HOW?”
“我增加了运动量,每天跑步时间大于等于50分钟,步速严格控制在120步/分以上。”苏默急急的说道。
“自体产生内啡肽?”Andrew不解:“默,为何不考虑服用药物?”
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