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人放松下来就容易感受到累,随之而来便是困倦。
季衍睡了黑甜软的一觉,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他起床后去洗漱,走到傅斯渊病床前看了一眼,发现他还闭着眼睛。
季衍这人爱干净,现在住院了也不例外,在卫生间收拾好自己后,又打了一盆水端到傅斯渊床前,打算给他擦擦脸。
毛巾浸在水中,再拧得半干后往傅斯渊脸上擦拭。
傅斯渊早在季衍站在他床边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他昨晚盯了半宿,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困得睡过去了,今早听到有水声惊醒过来。
他莫不是又要亲他吧?!
这是傅斯渊第一个反应。
按理说人家道侣两人,别说亲亲了,就算是两人没羞没臊地滚成一团也是可以,但傅斯渊一想起他在这个壳子里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自己被人轻薄了。
他屏住呼吸,四肢僵硬得仿佛一具凉透了的尸体,浑身汗毛竖起,心跳得能从嗓子眼蹦出来,用尽力气紧紧闭着眼睛,竭力维持着一种‘睡熟了睡死了’的样子。
温热的水流从指腹毛巾中流出来,季衍将毛巾拧得半干,然后轻轻地触上傅斯渊的脸。
傅斯渊双眼紧闭,气喘如牛。
季衍:......
怎么了?呼吸不畅。
他静了一秒钟,接着拿开毛巾,好整以暇地盯着傅斯渊。
脸上有一瞬间的温软,脸上的布料极其细腻,傅斯渊甚至能感受到毛巾后手指的轮廓。
原来是擦脸啊......
傅斯渊刚放下心,便有觉得毛巾被人拿远了。
接着,他便感觉到一道视线就那样赤.裸.裸地落到他脸上,像是在估摸着要亲哪里似的......
傅斯渊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
果然,这人又要轻薄他了!!!
该怎么拒绝才不让他伤心?
顺势翻个身把脸藏起来行不行?
季衍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浑身紧绷,薄薄的眼皮下眼睛滴溜溜地转,睫毛乱颤。
就这副样子还装睡。
能不能稍微有点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