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陆在市里住了一个礼拜,本来还有别的安排,但听说旺民山出了事就临时改行程回来了。
他往家里邮寄的东西到现在都还没收拾,大概是被她忘了,并且忘得很彻底,到现在都没想起来。
包裹里是衣服和日用品,他平时看见她能用的就屯了,再找个时间一起寄回来。
白真有些怨他,但因为有更让她难过的事,所以没与他发脾气。不然他一走两年,她一定会跟他发火的。
白真有些感冒,打了好几个喷嚏。
冯陆帮她打来一盆热水泡脚,又给她披了一条毯子,坐在她身边,“想跟我说说么?”
“说什么?”
“周培深。”
白真一惊,“你都知道了?谁跟你说的?”
“隔壁村的都听说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他们……他们都说什么了?”
“别人怎么说不重要,我想听你说。”
白真看着水盆,情绪很低,“没什么可说的。”
“他欺负你了?”
“没有。”
“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你有秘密了?”
“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喜欢他,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还算什么秘密。”
“那他喜欢你吗?”
“他要是喜欢我就不会一走了之了。”
“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我当然想和他在一起了,但是他拒绝了,我甚至想过要嫁给他。”
冯陆低估了两年的孤寂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现在他知道了,事情严重了。
“都怪我,我一走两年,你太孤单了。其实这两年,我——”
“——我知道,你一定过得很不好,所以才不和我联系,我懂,其实我也没有多怨你。我心里也知道你不可能不管我的,你有你的苦衷。只是我心里还是很难过,一个人的时候,好难啊!”
一个人,她几乎不怎么出门,也不社交,因为村里很多关于她的传言,说她水性杨花,说她不知检点,说她狐媚子一个,因为这些,她总是要低着头走路,她不喜欢,所以干脆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