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蛊虫已经取出?来了。”

    “有劳函娜姑娘了。”

    不算宽敞的寝室传来女人细弱的声音,沈窈偷偷抬眼又往前方瞅了瞅,实在是这位蒙绕函娜长的太?过特别,女生男像俊郎非凡。

    “少说这些虚的,先把诊费给我结了。”

    “诊费?”

    蒙绕函娜往前伸了伸长腿,把取出?的蛊虫投到水盆中,抬眼不耐烦的看向床上?的人:“江湖规矩,诊费一万。”

    一万诊费登时令沈窈瞠目,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而且鸿前辈之前可没说过解蛊要另付诊费阿,刚想同这人理论?,水里的蛊虫便被其?重新捏起递到她眼前。

    “一万,少一分都不行。”

    对?方气势汹汹大有不给钱就?把蛊虫重新下回去的意思,偏屋子里就?她们俩,沈窈躲在幔帐后忍了好半天,从枕头下摸出?几张银票,顺着幔帐夹缝递了出?去。

    蒙绕函娜见到钱脸上?温怒的表情瞬间消散了,笑着扯过银票,发现?对?方攥的紧又加大了力道扯出?来,把那几张银票塞进衣襟里。

    “小娘子是个爽快人,”她话说到半突然支起耳朵,略带慌张的起身,走前还不忘扔个红包裹到床上?:“小娘子帮我照看几日,过些日子我愿重金赎回。”

    沈窈捧着突然砸过来的红包裹,再抬头时房间已经没了人,走的慌张像是有仇家来寻仇。

    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乍响,干旱月余的汴州终于下了第?一场雨,满街站满了兴奋的百姓,任那暴雨淋灌全身,在雨中拜谢天神,这场旱灾终于熬到头了。

    沈窈坐在雕窗下敲了敲榻桌上?跟她手掌差不多?大的蛋,同在另一面写?折子的人说话:“你说这蛋里会是什么?”

    萧九云停笔看了眼被擦的雪白锃亮的蛋:“要出?壳了。”

    话间,被放在竹筐里蒙着半层小厚被的蛋就?开?始晃动。

    一下…

    二?下…

    沈窈目不转睛地守着这颗蛋,那日她拆开?蒙绕函娜丢来的包裹,发现?里面只有这颗蛋,这蛋价值重金,她每日都细心照看着,没想到竟然要出?壳了,哪能不好奇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咔嚓”一声,蛋壳最上?端顶出?个小黑脑袋,那小脑袋左右看了看,对?上?沈窈后眨了两下圆眼睛,红色鸟喙上?下“叽叽”个不停,奋力扑腾着翅膀,把剩余蛋壳破开?,两步一摔的奔着沈窈跑过去。

    “呀,是只乌鸦。”

    “有点丑。”

    “可能大点就?漂亮了…”

    沈窈心情复杂的捧着手上?的小黑鸟,她见过不少刚浮出?的鸟崽,可真没见过这么丑的,通身的黑色浮毛,鸟喙又有别于乌鸦,有点过长,围着圈白毛像长了胡子一样?,一双眼睛比正常鸟眼都要大,黑黑的嵌在两侧,在一细看,两眼中间好像有条细缝,那细缝突然张开?,她不免惊呼出?来。

    “怎么还有三?只眼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