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不是幻觉。
秦明渊梗着脖子，转头看向一旁，沮丧于竟然被他看到了这样的场景。
包厢里的人还在骂骂咧咧，可能是觉得这个距离很安全，秦明渊就想要冲进去揍人也来得及躲，所以嘴里头那污言秽语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方朝玉眼神古怪：“出来卖的，说你？”
秦明渊真是恨不得再进去把那个傻吊的嘴给塞块石头堵住：“你别听他胡言乱语，吃错药了在那发疯呢，我就……”
但方朝玉没再看他，而是冲大堂经理和保安点头，“实在抱歉，这是我的朋友，让我来处理吧，如果有需要赔偿的地方，跟杨总说算我的。”
秦明渊急了：“不行，这事跟你没……！”
方朝玉扫他一眼：“闭嘴，真想去警局？”
“......”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同学，我们聊聊？”
西装革履的方朝玉一出现在包厢门口，里头的声音立马就卡了一下，就好像是一只嘎嘎叫的鸭子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
那个鼻青脸肿的男同学看着他气定神闲地直接拉了个凳子坐，保安也出去了，包厢门被关上，刚才凶得跟只恶犬一样的秦明渊竟然一脸不情愿、却还是乖乖地贴在门边站着。
他短路的脑袋突然就通了：“我靠，真有你的啊，这边打了人知道自己理亏就立马请了金主爸爸过来撑腰？够神速的啊！但是我告诉你，你就算叫人过来我也不怕，我可……”
方朝玉压根没听他说完的意思，往旁边看：“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个叫小茜的女生一脸懵圈。
她压根没想到不过是一次简单的聚会，竟然能闹成这个样子，就站在那什么也不敢做。
这会儿被问到，磕磕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但其实她不说，方朝玉也大概听出来了一些，就突然轻笑一声：“秦明渊，过来。”
屋里突然安静一下，后头脚步声犹犹豫豫。
方朝玉平静道：“同学，其实我想说的是……故意伤害应该算不上，你们两个这顶多叫互殴，你还拿利器伤了他的手，你知道他这双手有多宝贵吗？你把他伤成这个样子，他只是把你的脸打肿，算起来，他的损失好像更大一些。”
男同学一愣：“啊？我什么时候……”
“而且啊，你刚才骂人的那些话呢，我也都听到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查过在公共场合恶意散布谣言并诋毁中伤他人名誉这种应该算什么罪，但是我都记录下来了，你骂他呢其实没有什么关系的，顶多算你们两个吵架，可是你扯到了我，我的名誉呢……确实要比他值钱很多，不如我给你看一下我的名片吧，然后你就可以用你那个花生米大的小脑子好好思考一下，这里头包含着几样罪名，以及，你又要付出什么代价。”
秦明渊头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也是听得一愣一愣，感觉他用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咣当咣当丢下来了好几座大山，但仔细思考的话，又觉得他好像没说什么有用的话。
可能是因为他气场实在是太强，让对面的人听得一脸懵，只会：“啊？”